(第5102例)周家三兄弟悲惨人生路——寻找周春龙

发布时间:2023-06-04

周家三兄弟悲惨人生路

——寻找周春龙

编 辑:依 依

      小勇
      小勇是个苦命人,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这样感觉。2009年2月5日,是我们第一次结识小勇,正式开始帮他寻家的日子,他是宝贝回家登记较早的孩子。

      小勇记得自己是1978年出生,1982年被拐,他有个屈辱的外号“八百五”,因为养父母当年是花了八百五十元买的他。当时的小勇算得上是时尚,他戴着一顶小皮帽,身上的衣服也比同村小朋友好看、新潮,他还嚷着要看电视,但那个时候的村里,没几家有电视机,所以村里人认为,小勇是从城里来的。

      那时候的小勇看上去聪明、活泼,然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养父母害怕他长大后去找亲生父母,便决定不让他去学校,这导致他成了大字不识的文盲。小勇为此吃尽了苦头,让他在正常生活中举步维艰。屈辱的外号加上没有文化,让小勇对养父母充满了恨意,与养家的关系日趋恶化,自然,养父母对他也不好。

      小勇找到卖他的人贩子,逼问他自己是从哪儿买来的,人贩子拒不回答,并且声称已经为此坐过牢,他没有理由告诉小勇。小勇报警,可是面对警察,人贩子还是拒不交待,因为已经被判过刑,警察拿他也没有办法,小勇的希望破灭。

      志愿者大树对小勇有说不出的心疼,原本我们都是用QQ和寻亲人交流,但因为小勇不识字,大树只能打电话,一来二去,电话费也花去不少。大树不在意,他一心想帮小勇找到亲人,每次电话里,听到小勇声音中透出的对生活无奈的疲惫,对亲情无望的悲伤,大树心里五味杂陈。他把每一次电话里得到的信息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在电脑上,又一条一条的分析(以下内容整理于大树原帖记录):
      2009年2月5日,接到聊城晚报记者孙克峰求助,帮助小勇找家。线索分析如下:
      1、在1982年的隆冬,或者是1983年的初春被两个穿黄大衣的男子弄走的。(1982.10被人贩子带到莘县)
      2、记忆中还有一个词“绵阳县”。
      3、记得最清楚的是,生父小名叫‘石头’,生母叫‘春英’。
      4、刚被卖到莘县的小勇上面两颗门牙没有了,嘴上血肉模糊。
      5、刚到养父家时,一直吵闹着要看电视。
      6、经常会说“上楼”这个词。
      7、邻居告诉小勇,他被拐卖时头上戴着一顶皮棉帽,穿的衣服比一般农村孩子要时尚。
      8、刚到莘县的说话“南方味”不是很浓。
      9、父母曾过来找过孩子,警方也调查过此事,但养父母把另外一个孩子抱到寻亲者面前,结果这事儿就蒙混过关了。
      10、身上没痣。也没有明显的疤痕
      11、小勇的家也可能在河南。
      莘县十八里铺镇的李某是买卖小勇的中间人。他说:“虽然拐卖小勇的人贩子是四川人,当时也都说他是四川小男孩,但他的家很可能在河南。”这种说法在小勇的邻居中流传比较普遍,一个重要的依据就是,小勇说话“南方味”不是很浓,接近莘县本地,他家很可能是在河南的省会郑州市。
      12、(2009.2.13日)小勇是四川绵阳的“小虎”和另一个穿黄大衣的人弄到山东的,小虎和黄大衣人是四川绵阳人。“小虎”时年28岁。
      进展跟进:
      短信看不懂、又不认字,沟通比较困难;据小勇说:确实不记得太多的事情,现有的记忆除了爸爸妈妈的名字,其他是大都是从邻居和老人们的口中模糊听说的,目前还没有发现身上有明显的特征。头上有一个“旋”。
      2月6日晚上,在资料对比中与失踪儿子的张志翔父母联系,他们看到照片和资料后说:小勇不是自己的儿子。针对好多现有找孩子的线索的排查,均已排除。下步继续扩大范围。
     (感觉他是四川的可能性比较大)
      2月10日小勇本人已经找了当时接收他的人贩子之一,要求他提供线索。人贩子在这种事情上一般是不会扩大线索的,因此我叫他打消一切顾虑。准备走法律途径,通过警方的介入调查与之有关的线索,并惩治相关的案犯。小勇现已打消顾虑,为了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不在乎一切了。
      一个30岁的人,不认识字的寥寥无几了,但小勇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只认识自己名字的人。养父母的极端自私,为了控制住买来的“儿子”不惜拒绝他上学认字,致使小勇在生活的道路上艰难的走着。
已与聊城晚报的孙记者、山东生活日报张主任、张记者联系,希望在小勇报案的过程中给与帮助。
      2月11日晚上,四川新闻网吴松涛记者给予帮助,在四川绵阳寻找小勇家人的线索。发表了文章“求助:被拐山东27年寻亲 记忆最深词语‘绵阳县’”
      2月14日联动多家媒体在帮助小勇寻找父母。根据邻居的说法小勇是河南人的可能性也不排除,原因是他当时的南方话不是很重。
      小勇今天在郑州,有一线索:与小勇描述基本一致,DNA结果未出,结果尚未确定。
      3月4日DNA结果:司法鉴定意见书写着“王保庭与小勇之间不存在亲生血缘关系。
      3月10日聊城晚报记者孙克峰、泰山晨刊记者曹明月,带着小勇来到泰安新泰宫里镇与老石认亲。
      3月11日早从泰安返回聊城。
      4月9日老石来电话说,与小勇做的DNA比对没有血缘关系啊!

      我想重点说下这里的老石。老石是被拐儿童石斌的父亲石京村,石斌是在与母亲从泰安去新疆找老石的途中被人拐走。之所以当时认为小勇可能是石斌的原因:一是因为石京村的小名叫石头,与小勇记忆中生父小名一样,二是因为石斌被拐前曾经在四川绵阳的姥姥家生活过,这与小勇记忆里有个绵阳县相吻合,三是小勇的长相与石斌极为相似。大树当时特别兴奋,包括小勇自己也激动万分。然而,当大树信心满满的让小勇和老石去做了DNA后,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DNA比对失败了。大树不相信,站长张宝艳就协调警方又做了第二次、第三次,结果还是否定了(2019年石斌被找到,本站成果第839例)。

      小勇和老石比对失败后,两人都受到了比较重的打击,老石生了一场重病,小勇说,虽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这个比对过程的条条线索都“巧得太‘狠’了”。

      5月2日,小勇又到了莘县法院,了解了当时在他被拐后涉及的人贩子情况。法院给了小勇12个人的名字,其中的大多数是四川人,与当时拐卖妇女有关联,但是仅仅凭12个名字,小勇去哪里找?

      此后,绵阳晚报也对小勇的寻家进行了专题报道。8月7日,站长张宝艳与其他寻子家长一起来到聊城,与小勇匆匆见了一面。虽然沟通时间不长,但张宝艳能亲自到聊城与他见面,这让小勇的内心有了一些安慰,也给他增加了一些信心。这次见面,张宝艳除了想鼓励小勇,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她想和小勇的养母好好谈谈,希望她能说出小勇的身世来历。可惜,不管张宝艳怎么劝,养母坚持一问三不知,就是不说,这让张宝艳和随行的几位寻子家长气愤难当却又无可奈何。

      11月20日,大树又发现了一个疑似,被拐儿童邓军勇的父亲,在看到小勇儿子的照片后,认为与邓军勇的弟弟军文长得像,并且军勇后背有颗小黑痣,小勇后背也有颗小黑痣。邓军勇的父亲小名也叫石头。我们紧急联系警方,协调小勇和邓军勇父母做DNA鉴定。在等待鉴定结果的过程中,2010年1月9日,邓军勇一位邻居告诉大树,他们家有个女孩儿叫张英,小时候叫英子,大树记得小勇也说过小时候有个玩伴叫英子姐,这让大树又一次充满了希望。然而,好事多磨,6月,DNA结果显示,小勇与邓军勇父母再次排除亲子关系。又一次失败了。

      接下来,大树又找了好多家媒体,有聊城新闻网、聊城晚报、山东生活日报、四川新闻网、天府早报、齐鲁晚报等等,不断的报道小勇的寻亲信息。那时候自媒体不发达,不像现在,有微博有抖音什么的可以利用。大树一方面找这些纸媒,努力说服他们报道小勇的寻亲,另一方面将每一次的比对结果和分析记录,包括每一家媒体的报道原文,统统同步在自己的博客上,他在想尽一切办法帮助小勇刚找家。

      关于小勇寻家,我们有很多志愿者都一直在密切关注,有直接在论坛跟帖的小梅南通云儿蓝色心情小禾红黄凤凰等等,还有没注册的匿名网友在论坛留下的鼓励与媒体报道,包括网友自己在论坛搜索出来的疑似家寻,“每一层楼”都承载着小勇寻亲的希望,渗透着志愿者和网友的拳拳爱心。

      有位网友,应该是小勇小时候的玩伴,他在论坛留下了一段话:我和小勇一样大,也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吧,他所遭受的艰辛和迷茫,痛苦和悲伤,在我心底有很大的烙印。我记得有一次我去他家玩,他养父正拿着带钉子的鞋打他,他紧闭着嘴唇,非常倔强,眼泪在打转,但始终没有掉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掉不下来的眼泪这个镜头,我一直记着,并有伤痛的感觉.他常为了别人喊他"850"打架,这个改变他命运,昭示着他是"外来者"的绰号,在我不懂事的年纪,我也喊过。

      短短的一段话,似乎囊括了小勇的童年,迷茫、痛苦、艰辛、悲伤。

      糊涂哥
      再往后,寻家工作组志愿者糊涂哥出现。2012年,糊涂哥开始关注到小勇案例。这为小勇11年后的寻家成功埋下了伏笔。

      小勇有一对双胞胎儿女,生活的重担,渐渐磨去了小勇的耐性。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勇不再如最初一样积极,或许他内心已经“认命”,也或许他再也没有了期待,他失联了,大树再也无法联系到他。那些年,我们没有更多的渠道去寻找他的踪迹,只能暂时将精力转移到其他寻家孩子身上,等待着有一天小勇的寻亲出现转机,等待着小勇重新出现在志愿者的视线。

      2022年4月5日晚上,张宝艳在抖音开通直播,与寻亲人沟通过程中,又提到了小勇的寻亲案例,感叹着这个孩子的不易。第二天,张宝艳想尽办法,通过各种渠道寻找小勇的联系方式。4月8日,终于找到了小勇儿子的电话,大树打电话询问小勇的近况,儿子说好像2012年找到亲人了,这让大树既意外又高兴,如果真的找到了,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结果当大树提出要直接与小勇交流的时候,儿子却表示自己也联系不上父亲,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事情再次搁置。

      几个月后,糊涂哥与志愿者快刀在交流其他案例时,提到了小勇,糊涂哥一直没放下这个寻家孩子,糊涂哥认为,小勇的口音,既不像河南话,也不是四川话,应该是普通话,再结合他戴的皮帽子,糊涂哥分析,小勇不应该是四川孩子,应该是北方城市里的孩子。快刀建议,想办法找到小勇,再重新捋清信息排查。

      大树又一次拨打小勇儿子的电话,这次儿子终于联系上了小勇,小勇回拨了大树的电话。小勇说,2012年的时候,村里有个老太太在去世前跟他说有一家父母就是他的亲人,但小勇从血型判断双方并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他也一直没和这对父母做过DNA鉴定。得知他现在在北京,糊涂哥网站管理可与小勇见了一面,一方面重新整理信息,另一方面再次指导他采血。这次见面后,小勇再也没有失联,一直与糊涂哥保持着联系,或许他也感觉到了希望。

      周春海
     志愿者快刀做了大量的排查工作后,终于找到了小勇的疑似弟弟周春海,目前生活在内蒙古,但是只有地址没找到电话。糊涂哥原本是求助内蒙志愿者时在,但因为当时正值疫情,无法走访,糊涂哥又想办法联系到了村委韩书记,韩书记知道后,非常热心积极的安排工作人员进行核实,这才找到了周春海。因为周春海不识字,糊涂哥只能电话沟通,但周春海的警惕性非常高,长达几个月的时间里,他一直在和糊涂哥“打太极”,顾左右而言他,直到2023年春节后,他才终于说出了大哥周春龙的电话。

      时间的回廊转回2009年,以下是按周春海与周春龙的叙述整理:
      2009年9月16日,不识字的周春海委托一位好心网友snow在网上发布寻人启事,因为他对二哥完全没有印象,主要是寻找大哥周春龙;2010年3月2日,周春海委托一位好友在宝贝回家登记寻找周春龙(编号15014);2011年,snow在贴吧再次发布周春海的求助信息:

       贴吧里的帖子糊涂哥找到了 https://tieba.baidu.com/p/1212104791# 上面写的经过如下:
       弟周春海属猴,今年31岁,二十五年前家在青海某市,从小就没有妈妈,是哥哥说妈妈丢下他们回四川了,爸爸是当兵的,家在部队的大院住,吃食堂。
      6岁时爸爸去世了,周春海和哥哥周春龙没有人照顾了,被爸爸单位领导送到北京的叔叔家,在叔叔家住了没有多久,叔叔经常打哥哥,于是周春龙带着弟弟跑到火车站,被叔叔找到后送回到青海西宁,到了西宁火车站后叔叔就回北京了,兄弟俩继续坐火车回到家里,后因家中再无亲人,无人来管他们,两个大孩子就带他们扒货车要去找妈妈,可是到了不知道哪个车站,哥哥被大孩子赶下车去偷吃的,就再没有回来,周春海被大孩子带着坐火车不知多久,被大孩子丢在某个车站,他自己扒货车后来到了现在的城市。
      现在周春海31了,因为当时太小了,很多事情记不清了,以前的家可能是在格尔木市或者是德令哈市,当时哥哥上小学二年级。
      哥哥周春龙是他唯一的亲人,希望好心人帮帮他找到哥哥。

       这位网友说:
      上面是我在2009年接到的求助,这篇帖子,两年来,不知道在各个贴吧论坛发过多少次了,过段时间看看,有的被删了,就再发。这苦命哥俩的命运一直沉甸甸的压在我心头,暗暗发誓一定要给春海找到哥哥春龙的下落,但是自己心里也没底,发出去的帖子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回复,很多人都说,这哥哥是不是还活着都不一定,就算活着也不知道在哪里了,是啊,27年过去了,一个8,9岁的孩子孤身一人,他的命运会怎样啊!

      周春龙
      幸运的是,这篇帖子发出后,被青海德令哈市高大姐看到,周春龙这个名字,是高大姐熟知的,他与高大姐的父母在一起工作过。Snow和高大姐联系后,经过信息核实,两人判断,高大姐认识的周春龙,就是周春海的要找的大哥。然而这个时候snow意外发现,他的手机里,原本存有的周春海的电话没有了,猜测是因为之前手机损坏丢失。

      Snow知道周春海曾经在宝贝回家登记过信息,便告诉了高大姐,高大姐立即想办法联系到张宝艳,从宝贝回家获取了周春海的电话,将这一好消息告诉了他。周春海与周春龙视频见面,确认了他俩就是亲兄弟。兄弟俩对snow和高大姐以及宝贝回家表达了千万分的感激之情,周春龙马上向单位请假前去看望弟弟。

      周春勇
      周春海的记忆里,始终只知道当年母亲带着二哥和另一个哥哥(母亲与前夫的儿子)走了,一直不知道二哥其实是丢了,所以他委托人在网上寻找时,也只是寻找大哥,从未提及二哥。周春龙告诉糊涂哥,周父原是北京昌平人,参军入伍后到了青海,兄弟三人的母亲是绵阳人,带着前夫的孩子二婚再嫁给周父。周春龙出生于1977年,周春勇出生于1978年,周春海出生于1981年。1986年左右,父母吵架,母亲一气之下带着与前夫的儿子离开青海回了绵阳。周父带着三个孩子一路追过去,在绵阳火车站候车室,周春龙看到一个男人用食物哄骗着二弟周春勇离开,当时他自己也才9岁左右,并没有意识到是坏人拐跑了弟弟。父亲发现周春勇不见后,马上在绵阳当地警方报警,又找了一段时间,实在找不到后,就带着周春龙与周春海回了青海。被拐的二弟周春勇当年7岁,周春海5岁。

      失散
      回到青海第二年,周父重病去世,留下两个儿子在厂里生活,那时候厂里有食堂,两个孩子吃饭就在食堂解决,领导怜惜他们小小年纪没了爹娘,就由厂里安排人照顾着。后来周父的弟弟,也就是三个孩子的叔叔出面,把周春龙兄弟俩接回了北京在北京生活了一段时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叔叔又不愿意了,将两个孩子送到了北京火车站,给他们买了火车票,让他们自己上火车回青海。可怜兄弟俩根本搞不明白东西南北,还是在车站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才上了回青海的火车,到青海火车站后,兄弟俩也不知道怎么回西宁,就在火车站露宿一夜,第二天车站民警通知了厂里,厂里赶紧派人去接回了两个孩子,又养了他们几年。到周春龙十岁的时候,他带着五六岁的弟弟周春海踏入社会自谋出路,某天在宝鸡火车站,两人失散,至此周春龙再未找到弟弟,独自在社会上求生活,直到高大姐联系到他,他才知道弟弟一直在找他。

      原本兄弟团聚是件喜事,可是也许是因为在社会上浸染过久,周春龙的日常习惯以及举止言行都有些随意,这就让兄弟俩的相处产生了一些不和谐的地方。于是周春龙便告别了弟弟,两人各居一城生活。2012年,周春龙委托朋友在宝贝回家登记,寻找二弟周春勇,跟进志愿者是征儿,遗憾的是,当时周春龙不知道父亲小名叫石头,只提供了父亲叫周顺,母亲叫石玉兰的信息,这可能也是周春勇与小勇两个帖子虽然同在宝贝回家,却一直没能“碰撞”的原因之一,再加上失踪时间相差四年,父母均未采血,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有人能将两个帖子结合到一起,直到糊涂哥的出现。

      团聚
      信息核实到这里,糊涂哥基本捋清了脉胳,小勇之所以会记得绵阳,是因为当年他是在绵阳被拐,可能被人贩子带着在绵阳生活过;小勇确实是城市里的孩子,因为他们家是青海的,父亲还是军人;周父的小名叫石头,这一点是糊涂哥联系上周春龙后确认的。

      随后,糊涂哥快刀一起,帮助小勇与周春龙做了DNA鉴定,最后的结果不出意外的证实,小勇就是周春龙的弟弟。关于他们的母亲石玉兰,张宝艳找了志愿者阿头阿头想办法在绵阳初步排查出来几个同名的人,目前我们正在核实确认中,希望不久就能有好消息。

      回溯
      重新复盘一下小勇兄弟三人的寻亲路:
      2009年2月5日周春勇(小勇)在宝贝回家登记,数年来通过媒体报道,志愿者分析累计比对十数个家寻父母,均未比中;
      2009年9月16日周春海委托网友通过网络找大哥周春龙,编号15014;
      2010年3月2日周春海委托朋友在宝贝回家登记寻找周春龙;
      2011年9月16日网友在贴吧发布寻找周春龙帖子;
      2011年9月16日下午高大姐发现周春海的帖子,并通过张宝艳获取周春海联系方式,兄弟相认;
      2012年1月周春龙在宝贝回家登记寻找二弟周春勇,编号41064;
      2013年左右周春勇(小勇)与宝贝回家失联;
      2022年4月张宝艳想办法找到小勇儿子的电话,大树联系后无果;
      2022年8月糊涂哥快刀的建议下,准备联系小勇排查信息;
      2022年9月大树再度联系小勇儿子,获取了小勇本人电话;
      2022年9月网站管理可与小勇见面详谈并重新指导采血;
      2023年3月快刀找到小勇弟弟周春海,糊涂哥联系确认;
      2023年4月底,DNA鉴定周春龙、周春海、小勇为亲兄弟。

      小勇寻亲,没想到最后我们得到的是这样的一个“故事”:父亲去世,母亲失联,兄弟失散。

      兄弟三人这一生,用“悲剧”形容都不足以道出个中辛酸,留给各位读者静静体会。

       原帖链接:
      寻找1978年出生198 6年失踪四川省绵阳火车站 周春勇41064

      约1978年生1982年被拐卖的山东聊城莘县小勇寻亲5372

编后记:
      宝贝回家的每个成功案例都是全体志愿者以及各界爱心人士团结协作、无私奉献的结果,我们向每一位参与案例的志愿者和爱心人士致敬,他们在案例的沟通走访、排查对比的过程中做了很多默默无闻的工作。因编辑无法亲身参与寻找,加之编写时间相对紧迫,所以在案例编写时,难免会对案例的内容细节或参与的志愿者有所遗漏。为进一步细化完善总结内容,真实还原寻找过程,如发现案例总结内容有不妥,欢迎了解和参与案例的志愿者提出修改意见,随时与案例编辑依依(539683555联系,我们将随时修改。